林优雪snow

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我是林优雪,一个没什么本事还偶尔画点儿童画的文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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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花少北单人向】干花标本

“如果我能单纯爱上一片树叶,是否就能做到再次爱上这个世界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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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得把花束修剪、干燥、使其不沾尘垢。不是所有的花都能被作为干花标本,你得选那种极为惊艳的、看一眼就能让你铭心镂骨的。接着你要选好玻璃罩,把花束浸没在干燥剂里——对,浸没啊浸没,花束顷刻陷入柔软的席梦思,当为被丛生荆棘守护曼妙一世的睡美人。你要让花束在梦里莅临北欧,在斯德哥尔摩教堂留下对他最真挚的祝福与希冀,让他被北纬七十度的极光亲吻发梢——为什么是北欧——也许正是因为北欧神话象征的力量、生命与重生可以在他身上得到完美诠释,北欧神话是上天赠予他的礼物。


一周之后你要检查花朵是否干燥彻底。这时花瓣形态极为脆弱,像不经把玩只供观赏的玻璃娃娃,稍加触碰倏然粉身碎骨,仿佛用指尖轻捻一下就会得到对面呼之欲出的痛感。从懒倦的北欧之梦中苏醒,河北的风没有吹入上海。太颓唐又太坚强,被卷至银河深处探不清来路,被施与压力却仍在腐烂的木板上开出一朵温柔又耀眼的花。他披着星月赶夜路,只是前行,前行,在漫漫征程摸爬滚打。为了生活,流下的泪与汗水凝汇在那间小到往后一靠就能靠到墙的一方出租屋,蒸发在最便宜的甚至有虫子的炒面炒饼,即刻便无影无踪了。


然后你得把根部插入软木塞底座,将花束放至玻璃罩,用热熔胶定型——当然是热的,像上海的气温一样将万物塞入巨大的蒸笼。他已然适应这过于饱和的夏日,此时的他终于爬过困扰他的山坡。他直播,他做视频,他觉得有很多人喜欢是虚幻之事,他怀疑自己是否正经历酣畅淋漓的大梦一场。哦,哦对,提起被甩进玻璃罩,他似乎缩在新生的贝壳里动弹不得。那个贝壳也许神明吻过,可是什么将他束缚?是孤僻吗?是自闭吗?不得而知。你只需要知道从社交恐惧到游刃有余,底气的来源是什么——傻瓜,是他自己呀。是他自己亲手推开那道泄出光的门,将自己置身于白昼之下。此刻万籁俱寂,恍若隔世的声音正在将什么东西定型,应该是那朵要被作为干花标本的花束吧。


于苦难中熔铸的干花标本诞生在世。也许花束本身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厉害之处,只是做了一梦,飞了一路,但欣赏花束的人会将其视为隐匿于深海的珍珠、泥土沉淀的瑰丽宝石、大浪淘沙的辉煌金子。


——亲爱的朋友,你在想些什么?我只是一直在谈论干花标本的制作过程啊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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